北京時間2019年12月30日晚間，蔚來汽車（NYSE:NIO）發布了未經審計的第三季度財務報告。數據顯示，公司當季總收入為18.37億元人民幣，環比增長21.8%，同比增長25.0%，凈虧損24.51億元人民幣，盡管仍處于虧損之中，但虧損幅度環比收窄23.2%，同比則小幅上升3.1%。

2019年12月已經接近結束，這份截至9月底的三季度財報可謂姍姍來遲。不過，這是蔚來新任CFO奉瑋上任之后發布的首份季度財報，也是蔚來單季銷量回升后的一份季報，市場關注度頗高。2019年10月，蔚來公布的三季度銷量顯示，公司當季共交付4799輛汽車，超預期地增長35.1%。

無論是交付量還是財務數據，對蔚來而言都是久違的好轉。不過單季度的表現并不能說明一切，蔚來是否具備長期投資價值依然是投資者們最關心的問題。在財報發布之后的電話會議上，不止一位分析師或投資者向蔚來管理層提出：銷量/降本是可持續的嗎？

投資者對蔚來的態度仍然十分微妙。財報發布后，蔚來股價出現劇烈波動，截至北京時間2019年12月31日凌晨，蔚來股價暴漲53.72%，收于3.72美元/股，盤中漲幅一度超過100%。

銷量增長后勁幾何？

蔚來汽車銷售收入增加主要是因為交付量回升，尤其是ES6上市之后，快速地在市場上得到一批擁躉。數據顯示，2019年第三季度，蔚來共交付4799輛汽車，環比增長35.1%，其中ES6交付4196輛，ES8則交付603輛。

ES8是蔚來第一款量產車型，是一款7座大型SUV，而ES6是一款5座中型SUV，用戶群體更大，被蔚來視為“走量”的重要車型。2019年6月中旬，首批ES6開始交付。

蔚來創始人、董事長兼首席執行官李斌在電話會議中表示，三季度銷量超預期上漲一方面是因為本身產品有競爭力，另一方面得益于銷售網絡的拓展和用戶社區的逐漸成型。

“2019年下半年，我們通過開拓更多高效的蔚來空間，進一步擴大我們的銷售網絡。”李斌稱，增加蔚來空間的舉措有利于持續提升訂單數量，截至2019年底，蔚來將有22家蔚來中心和48家蔚來空間，覆蓋52個城市。

用戶社區逐漸成型是指，蔚來在用戶中間建立了口碑并帶動了更多銷量，一個數據是，蔚來2019年總交付量預計超過2萬，其中超過48%的銷量是由老用戶推薦新用戶達成的。“這是一個汽車行業內從未有過的數字。”李斌表示。

基于現狀，蔚來預計2019年第四季度將交付ES8和ES6共8000臺，同第三季度相比再增加約66.7%，以此帶來的營收相比第三季度也將增加約53.0%。

“2019年下半年電動車銷量雖然是下降的，但下降的部分主要是低端電動車，主要是運營車輛領域，補貼退坡后他們成本上確實有一定壓力。但事實上經過這么多年，市場上越來越多的用戶在同樣價位里傾向電動車，這就是為什么我們看30萬以上的中型SUV市場、40萬以上中大型SUV市場，兩個市場的規模加起來差不多有100多萬輛，我們有足夠信心占領整個市場里相對合理一個比例。”李斌說。

李斌還表示，“從2020年的競爭版圖角度來講，至少我并沒有看到特別有競爭力的產品出來。”包括特斯拉國產之后，李斌也表示，Model 3和ES6雖然價位差不多，但并不是同樣的細分市場，總體上還是“非常有信心”。

值得一提的是，在財報發布的前一天，第三屆NIO Day在深圳舉行，蔚來發布了100千瓦時液冷恒溫電池包和20千瓦家用直流充電樁、第三款量產車型電動轎跑SUV EC6以及新款ES6等產品，從充電配套、車型矩陣等角度進一步豐富了蔚來的產品線。

開源節流持續推進

收入增長之外，蔚來第三季度的銷售及管理費用為11.644億元人民幣，環比降低18.1%，同比降低30.3%。此外，蔚來2019年第三季度研發費用為10.232億元人民幣，環比降低了21.3%，與2018年同期相比則基本持平。

蔚來首席財務官奉瑋表示，本季度蔚來在企業內執行了全面的成本控制手段，優化運營效率。

實際上，從年初開始，蔚來就在改變此前相對激進的運營方式，2019年以來，蔚來已經進行過多輪裁員，以優化資源投入與回報。李斌表示，2019年年底蔚來的人數將保持在7500人以內，相信會對2020年第一季度和后續經營數據有一定改善。

奉瑋也稱，目前也正努力地制定2020年預算，規劃進一步提升效率。“2020年會進一步降低我們的研發開支，第四季度營收會議會分享更多詳細內容。”

不過，總體而言，蔚來作為一家新創車企，短期內仍將處于虧損之中，投資者也十分關注其現金流情況。此前蔚來曾多次傳出過融資相關消息，但敲定的并不多，這也讓蔚來陷入了更大的爭議之中。

不過奉瑋表示，融資事項仍在推進，而且從蔚來的角度而言，其本身具有相對不錯的造血能力。“很多汽車生產商，他們要有好的現金流就是要賣更多車。盡管現金是挑戰，但基于目前比較好的銷售動力，我覺得從銷售所獲得現金還是比較健康的，對于我們來說這是非常基礎的一個基盤。”

值得注意的是，蔚來2019年9月已經與李斌以及一家騰訊控股公司子公司達成了一項總本金額為2億美元的可轉換債券認購協議。最新公布的財報顯示，這批可轉債已經在報告期內完成。